没等吧台服务员的“欢迎光临”出口,我就连珠炮般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还有点气喘吁吁地问:“古城很著名的小吃是什么?”
服务员望着满头大汗的我,笑着说道:“先生能不能先放下行李歇口气?”
呵呵,我这才想起来,身上还负重着呢。
等我放下沉重的行李,服务员给了我一张地图,并在某一点上画了个圈。
“这是?”我不解地看看笑容可掬的服务员。
“古城很有历史沉淀的历史著名小吃就是凉皮。”
“凉皮?”看着服务员十分肯定的目光,我怀疑起自己对当地普通话的理解。
在宾馆里安排妥当,稍加洗漱一番,我立刻按照服务员画出的地址走去,准备好好地品尝一下这个具有历史传承的古城名吃:面皮。
老远看到一溜子的长队,被指点说那个店铺就是。
数了数至少二十五个人,这要排到何年何月啊?难不成真的要穿越大秦王朝去带回来呀?
看到我的惊讶,门口站着的一位服务员用地道的古城方言问:“吃还是带?”
我反应了好一会才醒悟过来,“吃。”
随着服务员进去一看,里面很大,吃客的确不少,听着多种杂音,基本是外来人口。
我坐在离收银台很近的地方,这正是我想要的,可以随时和收银员说话。
经服务员的指导,我很快点完了菜,都是与面皮有关的。
在我的应邀下,一位看来像是老板的中年男子走到我跟前,我告诉他:“我想知道面皮的故事。”
老板模样的中年人闻听愣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,笑着说:“咱这凉皮的历史太久远了,远的都没边边了。说是咱古城的凉皮发源于秦始皇那个朝代,算一下到现在两千多年都不止了。那是秦始皇在位的时候,陕西关中一带遭遇特大旱灾,沣河里都没一滴水了,因为缺水稻谷又枯又蔫,没法子只好靠人力在田地里挖深井来取水浇地。你想,靠那点水能干个啥?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了尽是稗秕的粮食,碾出的米没法看,质量是太差了,咋向朝廷纳供呢?”
听老板模样的中年人这一开讲,顿时围上来好多食客,自然都是外地人了。
“在咱古城西边有个县,有一户叫李十二的农民,为了纳供把家里很好的大米拿出来,也达不到标准。没法子,干脆把大米碾成了米粉。然后他就把米粉放笼里蒸成薄薄的一片一片的。”
看到人越围越多,老板模样的中年人来了兴趣。“李十二有个娃叫冷娃,意思是犟得很。面娃想吃蒸出来的米粉饼,李十二不让吃,冷娃就乘他大(爸)不注意抓起一把蒜末子和盐偷偷地放进米粉饼里,冷娃还嫌不解恨,又撒了一把辣椒粉。李十二也没注意,就打包献给了秦始皇。等李十二知道冷娃做的事已经来不及收回来了,只好坐家里等砍头。没想到秦始皇这一吃香辣润滑,他一连吃了十片都不嫌够,还一个劲地称赞。大家都知道了这事以后,纷纷拜李十二为师学做面皮。这不,咱老陕的面皮就从秦朝起一直流传到几天。”
在我的带头掌声里,老板模样的中年人特别吩咐给我多加了一张免费面皮。
“听说面皮是刘邦吃出来的,真的假的?”有人问老板模样的中年人。
老板模样的中年人笑笑说:“到哪里都会有一个不同版本的传说,不过秦朝的面皮怕没人敢去否定。”
接着有人问:“为什么叫面皮呢?”
老板模样的中年人还是一笑,“随着时代的变化,凉皮的做法和吃法也在不断变化着。开始用叠式蒸笼蒸,一次可以蒸出十来张,采用洗出面筋的方法,蒸出来的饼子又大又薄,而且筋丝柔韧。把饼子切成细条,就像面条一样,慢慢地就叫面皮了。”
正说着,一碗散发着诱人的卖相很好的面皮摆在了我的面前。
老板模样的中年人赶紧结束了买拍,说:“咱这调料做法是将醋烧开,放入八角、花椒、桂皮等十来种名贵调料炙之而成的。”
我仔细地看了一下碗里的面皮,加有黄瓜丝、黄豆芽、醋、酱、芝麻酱、辣椒油等等辅料。吃了一口,真的是酸、辣、香,果然具备筋、薄、细、穰(柔软)四大特色。
这面皮吃得好惬意,好有历史的回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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